晃,颇为不满的将酒坛子轻轻地放在一边,走到墙角的一棵大树下刨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虬结的树根便漏了出来,一个尚且沾着泥的酒坛子也漏了出来。
陆千凉终于满意的扫了扫手掌上的泥土,排开酒坛子的泥封坐回到原处,一只手抱酒一只手抱着排位喝的尽兴。恍然这世界便只剩下了这一个她。
朦胧的月色打在身上,清亮亮的,白蒙蒙的。照着她的手腕,纤细的宛若梅。
这三年来她消瘦了不少,正正是应了那句话,为依消得人憔悴。
陆千凉手指拂过排位上的字迹,指尖的触觉最为敏感,让她似乎感受得到,京水雕刻这一尊排位时所用的心思。
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愿承认沈言璟已经死了,这是她唯一执拗的一件事。
似乎执着着这件事,她便会像不会疲劳不会伤心的木偶一般,永远的转动下去。
很多时候,她甚至连自己都相信了她对竹隐所说的话。
你不是没有父亲,你的父亲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做生意,总有一天会回来。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过不了多久你的父亲便会回来看你。
终还是醉了。
迷离的眼逐渐看不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