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话,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让我说完。”沈言璟伸手掩唇,以衣袖揩掉颊上的鲜血。
那动作牵动到了眼角下的伤口,却流出更多的血来,染得他衣袖上以银线绣着的卷云纹都晕的发红。
沈言璟苦笑一下,只好作罢,任由血迹蔓延,自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民不可杀官,沈季平身有王衔,此事帝定要追究。齐王府的书房里,咳咳……”
他轻咳了两声,不动声色的抹掉了新渗出来的鲜血:“齐王府的书房里,有足以弹劾沈季平的证据。你让京水拿去给陛下,此时在与你无关。”
“那你呢?”陆千凉又问。
二人均是狼狈,陆千凉亦没好到哪里去。接连使用折剑式的后果便是经脉破损,而今她体内的真气横冲直撞,开口说话未出声,却先呕血。
冰冷的掌心抵上她的掌心,有温暖的气流伴着掌心的温度渡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宛若开闸洪水般的真气像是瞬间找到了方向,跟随着那一道来自外界的真气奔涌着回归自己应在的位置,找回了自己当走的轨迹。
她惊慌失措的望着沈言璟,他所盛的力量本就不多,现在又以自己的真气引到她身体里的真气,焉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