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触及到了他的手指,那冰冷的触感与以往别无二致,甚至显得回温了三分。
陆千凉用自己小小的手包住了沈言璟大大的手,似是这样便能包住那早已经消散的所剩无几的爱情,能包裹住自己与竹隐的幸福。
她也更愿意这样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
身边的人,突然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出血水来。
陆千凉扶不住沈言璟,二人一同栽在地上。她看到沈言璟被划伤的那半边脸颊鲜血殷殷皮肉外翻,却已经有了些许干涸的趋势。
她看到沈言璟那双握笔杆子修若梅骨的手捂住自己凉薄的唇,下一秒,殷红的鲜血自唇缝渗出,分不清那血是手上本就有的,还是颊边新流的,亦或是他呕出来的。
那一刻,陆千凉真的慌了神。
她见过数以千计的重伤至死的人,却从未像现在这一刻一般,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被人揪了起来。她看到,沈言璟呕出来的那一滩血中,隐约已经带上了内脏的碎块。
这个离阳王朝最年轻的摄政王啊,年仅二十余岁的年纪,甚至未到而立之年,却连番大伤,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病根。
他的手终年难以焐热,就像是尘封于寒窑之中捂不暖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