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逃亡,个中辛苦可想而知,可这张纸确保存的很好,只有边缘处殷上了少许血迹,又被人以指头小心翼翼的抹开。
陆千凉只是扫了一眼,纸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的似是一处地址。
那字迹陆千凉再熟悉不过,沈言璟年少风流,偏爱狂草,只有在政事或是折子上才会写这种端正的楷书。王府或是仁寿宫挂着的书画题词,一概是他自创的狂草。
多少年前,他也曾鲜衣怒马,一纸千金文,一张狂草书名动长安,或为京师学子推崇,或为望族贵女收藏。
沈言璟风流,若是女子求字少有推脱,诗作与字作也是多流传在秦楼楚馆之中。只是从何时起,他写给她的信,也是这样工整的,不带丝毫情绪的正楷了?
陆千凉挑了挑眉毛,京水道:“高少庄主未死,这是他的藏身之处,王爷说陆小姐可以将人接走。”
“沈言璟囚禁了他!”陆千凉蓦地起身,怒目望向京水:“沈言璟这是什么意思?死到临头派你来卖给我一个人情?高九歌本就是因他无故遭难,此时假惺惺的卖给我这个情分,他觉得开心是么?”
不知因何而愤怒,陆千凉攥着那张纸,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京水的领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