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一月,帝京百花盛,长郊远山青。
再山明水秀的地方,到底也不比京城的气候温润。
末春初夏交接的时候寒暑交替的厉害,特别是这一处竹林,早穿薄袄午穿纱,就算是陆千凉这样习武多年的人都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节气,更别说那刚足月的小孩子了。
怀中的婴儿哭得厉害,陆千凉抱着她哄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好,眼前着唇舌之间已经哭起了粘腻的涎液,薄而小的嘴唇也有些泛紫的势头。
这样哭下去,就算是好孩子也要哭坏了。
陆千凉轻轻哼着儿时母亲哼给她的童谣,轻缓的踱步哄着怀中的孩子,紧紧锁着的眉头宛若天山终年不化的寒冰,紧紧地拧在一起。
混着奶水的药汤喝了,这几日也未曾叫她受凉,这病怎么一直不好?
竹屋幽静,四面八方除却沙沙的竹叶拂动声和潺潺的流水声就只剩下雀呼虫鸣,兄长倒也寻了一个好地方落足。
她那一日离了京,想着暂时无处可去,便顺着兄长留下的地址找来先行投奔,这么一住就是十余日。她自己没什么,可孩子尚小,这么一来二去竟病的严重了。
孩童的心跳总是要快过大人的,陆千凉手指搭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