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凭什么能得到她的同情呢?
她同情了沈言璟,又有谁人能同情高九歌。
陆千凉狠了狠心,抱着怀中的孩子毅然决然的转身。她身上穿的是睡前更换过的崭新的亵衣,宽松的衣袍迎着房间外的微风,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有些冷。
那透过窗子的暖意融融的阳光,似乎照不到她的身子一般,任由她堕入无尽的冰寒。
这是她居住了近两年的地方,曾几何时,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在这幢宅子里住上一辈子。伴着自己欢喜的人慢慢变老,其乐融融,岁月静好。
一番遭难,使得齐王府上下一片狼藉。可闭上眼睛,她却能真真切切的记得每一个酒坛子凌乱的堆在哪一处,每一棵树,每一张桌子每一把椅子应该摆放在哪儿。
要有多情深,才会如此的刻骨铭心?
推开房门,却见萃雪和蓝雨候在门前,正一脸惊诧的望着她。蓝雨手上端着温好的汤,此时不知所措的大张着嘴,托盘蓦地脱手。
木制托盘砸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沉闷,白瓷碗碎裂的声音却清脆。飞溅的汤汁溅湿了她襦裙的下摆,显得颇有些狼狈。
陆千凉抬步欲走,蓝雨却蓦地扑了上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夫人!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