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抬了一把椅子上来。
椅子置在下首左侧,也不知是那些是从故意刁难还是小皇帝的授意,果真只抬了一把上来。这也怪不得人,小皇帝说的是给皇叔赐坐,又不曾说别人。
沈言璟俯下身将跪地的陆千凉扶起来,自己再一次跪拜:“罪臣谢陛下隆恩,只是我妻千凉已有七月身孕,受不得累,臣请陛下开恩容我妻休息,臣立侍便可。”
“大胆!”那阉人上前一步便要呵斥,小皇帝却抬了抬手,让其退下:“皇叔向来珍爱王妃,你们也是,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没见王妃还站着么?”
內侍这才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锦衣卫长使与两名副使拱卫在皇帝身侧,另两位副使一左一右的立在沈言璟和陆千凉的身边,右手按在腰侧的剑鞘上,似是随时便能出剑的模样。
沈言璟未说什么,中规中矩的敛袖坐下。
侍女端上茶来,在沈言璟与陆千凉的手边各放了一盏。羲和怕生,更别说是一时间见了这么多的生人,还都是面色不善的。
白日里的事已经让她受惊不小,像是此时她小小的内心当中,存着的都是这世界满满的恶意。
她紧挨着沈言璟站,一双小手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