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唳轩,缓缓走上前来将他扶起:“你的心中,确然是这么想的?”
处于崩溃边缘的人很难自己思考,更何况,而今高唳轩早已经陷进了陆千凉为他设下的语言圈套之中,所有的神思都随着她的意愿走。而今闻言,也只是不住点头。
陆千凉似有欣慰,神情终于柔和了些:“你既然已经想通,便不枉费高九歌为整个九黎的前途所奉献出的生命。高九歌泉下有知,也当欣慰了。”
“你这话是何意!”
说什么民族大义舍生忘死都是骗人的,若是能好好地活下去,又有谁愿意舍身去死?
陆千凉刚刚还对他当头棒喝,而今却话锋一转,说什么高九歌泉下有知应当欣慰的话,这不是欺骗又是什么?
院子中无人,房顶上趴着的侍卫比之木头桩子更要没用,躲不过他的一剑之威。高唳轩突然想,面前这个女人是沈言璟最珍爱的女人,又是让自己的孩儿无辜蒙冤的罪魁祸首。
若是在此杀了她,既能够叫沈言璟一生一世难过自责,又能给自己的孩儿报仇。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而陆千凉又何尝看不出高唳轩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她最善揣测人心,也正是以这观心之术打破的高唳轩心底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