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高九歌升起炭炉熏暖了被褥软枕,示意陆千凉先行休息。
放在以往,他定是没有这么好心的,只是而今这一路辛苦,追杀之人源源不断,叫二人不得不多加小心。
陆千凉怀着身子本就嗜睡易倦,是以若非极特殊的情况,高九歌都会让她先睡,自己守前半夜。等到三更十分在将她唤起来自己小憩一阵。
陆千凉占了便宜也不声张,心照不宣的承了高九歌的这份好心。
今夜月色明朗,映的未生出新叶的树林内明亮澄澈,一眼望出数里。
高九歌坐在车板上擦剑,名贵的蜀绣丝绢略过剑锋,细致的擦拭过剑身上的每一道纹络沟壑。杀手剑以轻便最佳,他的这柄剑纤巧轻便,比正常的女子剑还要短上一寸,双锋长短不一,极为怪异。
月光打在剑锋上,折射出清越的亮光,随着他擦剑的动作晃得陆千凉睡不踏实,她索性盯着他的剑出神:“我以前怎么没注意你这把剑的别致之处,倒也有趣。”
“有趣?”高九歌倒提着剑递给她。
陆千凉接在手中,指腹平擦过锋利的刃口,感受那吹发即断的锋利:“你打造这样一把剑,是因为双刃不一会更好用么?”
高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