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伤极细极窄,带着轻微的凸起,蜿蜒扭曲的像是一只丑陋的蚯蚓。她握剑的手倒是稳,两次出剑伤口叠在一处,就好像是只有一道疤似的。那创口不足一指长,可两次都险些带走了他的性命。
可能真正疼痛的并不是心,而是伤口吧。如果他的手指够冷,是否便能将创口冰封?
“王爷……”
窗子被人从外部推开,京水双手一撑窗棂跃进房内,搀扶着沈言璟急切道:“王爷先上床休息,京水去请太医。”
“不必。”沈言璟嘴唇苍白,好几息的时间才缓过神而来,恢复到往昔一成不变的沉稳:“备车,咱们连夜回京。”
京水怔了怔,王爷的身子不舒服,这金陵城的庸医定然是治不得王爷的千金贵体的,他一来一回还要拖这个半死不活的老骨头,定然比二人此时返京来得慢。
王爷果然睿智。
是以,京水话不多说,直接攀着窗子再一次的跃了出去备马了。
沈言璟先是沉默,半晌复又苦笑。连跟随了他这么多年的京水都不能完全懂得他的心意,他又如何能苛责的要求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