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见这世间一切缤纷的色彩。
那是一种目空一切的绝望,不似出家人的淡然与坦荡,也不是喻姑息的睿智与豁达,是一种因为失去了所爱之物,而了无生趣的绝望。
这不是一个成大事者该有的情绪。
杜月娘绣眉微颦,走回几步,刚要开口便闻沈言璟道:“替我吩咐下去,撤出对高九歌的杀令。”
“殿下,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我知道。”沈言璟启唇,如是道:“我知道我该做什么要做什么,后续的事情,我会妥善处理,京水回来之后,然他直接来找我。”
杜月娘哑声,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是风月场的交际花,栖身烟花柳巷却媚而不俗,颇受乡绅富豪与皇亲贵胄的恋慕。以她这张艳倾天下的脸和运筹帷幄的睿智,放在何处不是被奉为上宾?
可今日,她竟连番两次被人下了逐客令。
杜月娘气结,不悦的走出房间,重重的关上房门。她与沈言璟虽然交好,手上的势力勾栏院也为其多行方便可她并不是齐王府的家奴,也更不是京水那样的死士,没有职责被沈言璟如此呼来喝去。
她为沈言璟试探陆千凉的心思,说出的话虽然可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