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绕了个晕头转向。
她自出了军帐便一路打马南行,木冲所指的方向没有错,到达一处岔路口时,却发现了高九歌留下来的标记,不得不一勒马缰,重新向着西方进发。
自从有了身子,她便嗜睡好累,早已经经受不住这么长时间的打马疾行了。多数时候,她都是任由骏马慢悠悠的走着。
却也不是她不着急,而今她离了军营,沈言璟一时半会儿应该想不起来再怎么针对高九歌了,大部分的矛头应该是落在她的身上才对。
她这是冒着被沈言璟挫骨扬灰的危险给高九歌挡雷啊,这样的恩情,能抵得上上一次的赐舍之恩了吧。
陆千凉叹了口气,跃下马来寻了个树根坐了坐。许是这些日子养的身子娇贵了些,这一路上为觉如何,双脚却是涨木的难受。
她出门时走得急,只骑了一匹马,佩了一柄剑,连一身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世家子的陋习而今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摸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衣服口袋,愣是没有摸到一枚铜板,岂是绝望二字了得?
未得闲的时候尚好,而今闲了下来,更觉得心口处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般。
陆千凉实在是想不通,沈言璟怎会怀疑她和高九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