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风凉嗖嗖的,萃雪生怕自家小世子冻坏了,半夜起来掩窗,顺便给陆千凉添了一床被子,就叠放在床沿处。
有了一床被子御寒,倒真的好上不少。陆千凉伴着朦胧的睡意半梦半醒,却总觉得,远方似有什么东西炸雷一般的响着,似是要将那遥远的地平线都炸出一个洞来一般。
沙溢城而今并不安泰,无终国十五万的士兵尚驻在玉门关外,指不定那一天便要打进来,陆千凉又如何能睡得安稳。而今醒了,便索性披衣起身,推开窗子瞧了瞧。
府衙的门窗已经年久,躺在床上都能感受到似有似无的风,更遑论站在窗边了。开窗的声音吱呀一声,惊醒了本就睡得轻的萃雪。她也套了一件夹袄走过来,抖开披风裹在陆千凉的身上,问道:“夫人,怎么醒来了?”
遥远的地平线上,零星的映着几点金光,像是太阳将落地平线时的余晖,还似火流星划破苍穹时的尾焰。那不是什么天光,更像是亮起的火光。
炸雷之声似是响的更近了,陆千凉伸手,遥遥指着地平线问萃雪道:“你可听到炸雷之声?”
“炸雷之声?”萃雪支棱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转而安慰的一笑,扶着陆千凉道:“夫人就是担心太多了,王爷今儿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