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黄色的信封落在掌心上,只需要撕开火漆封印,当年的旧事便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高九歌奉上了信件,便极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空旷的庭院,就只剩下沈言璟一人背对着月光,长身玉立的凝眸注视手中的东西。
好一阵,他才缓缓伸手,抽出信封中那一封写满了蝇头小字的信纸。随之掉出来的,还有一枚树叶,尖儿长的两色花纹,像是镌刻了一只抽象鬼脸的柳叶。
鬼脸柳树的叶片。
他还记得,当时他中毒受伤,与陆千凉二人躲在茂密的丛林中之时,她便说过她是打赌输了,来着迷失丛林之中折取鬼脸柳树的枝条作为证明的。
每次想起这桩事,沈言璟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次在丛林之中濒死的绝望与牵着他一起逃走的那双手。那个嚼碎了草药敷在他伤口上的姑娘,那个宰杀了自己唯一的一条药蛇,予他充饥的姑娘,那个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颊,用温软的唇舌舔舐着他因为中毒而痛痒难耐的双眼的人。
曾经的多少年,他都以为这个人是离月。就因为这样的恩情,就算是他爱极了陆千凉,爱极了这世间千万种风月,都不肯轻易对离月说上一个不字。
可而今,这惯爱捉弄世人的老天爷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