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停,铡刀落。
殷红的鲜血伴着浓重的血腥味自高台坠落而下,砸在白雪之上,像是绽开了朵朵红梅。
者肮脏的鲜血与将士们拼死杀敌,血染疆土的鲜血是不一样的。真正的勇士,身虽死,魂犹在。而窃国之人,身虽在,心却终!
夜晚,三军大升火把。沈言璟与民同乐,与将士们席地而坐,听那响彻荒原的战歌响起。
打了胜仗的人不会觉得疲累,只有丧家之犬才会终日惶惶不可终日。老兵顶着一口黄牙,悄悄地带来了半葫芦糙酒,分给了沈言璟几口。陆千凉眼巴巴的望着,抚了抚自己的小腹,默默地唱上了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军中的糙酒没有什么甘美而言,只有充斥在口中的辛辣之味久久挥之不去。沈言璟倒了一口烈酒入口,又将酒葫芦抛给老兵,烈酒入喉,霎时一股热气从肺腑腾上了口腔。
老兵嘿嘿笑着,甩了甩酒葫芦:“等王爷什么时候喝的惯这边疆的烈酒了,什么时候,便是半个边关人了。”
沈言璟不置可否,只是摇头笑道:“本王好好地王爷不做,长安城的锦衣玉食不享,来喝这糙酒作甚。
老兵操着一口黄牙,欲言又止,终还是摆了摆手,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