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雪便足以没过他的脚面,刺骨的寒凉。这样大的风雪,他这一身薄衫是该顶不住的,更遑论是这具身子曾经受过几次足以致命的重伤。
陆千凉不在,连军帐都懒得回了,反正冷榻冷席,也不差这一时三刻。
真是魔障,沈言璟摇了摇头,缓步走回自己的帐子。迎面有两名兵士走来,谈话之间似有笑意,见了他,径直走上前来:“齐王殿下,可用小的们引路?”
“不必。”沈言璟答。
那兵士又道:“西北天寒风大,最忌火灾。此时诸人已经睡下,王爷若是没有必要,回了帐子便不要掌灯了,以免走火出现意外。”
这倒也合情合理,这么大的风,一簇小小的火苗,便足够将半个军营付之一炬了。沈言璟点了下头,抬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