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璟终是拗不过陆千凉,嘱咐着她多披了一件披风,这才将人领出去。
冬日不比夏日,席地而睡还可以看一看月光,妙的很。这样的天气若是不扎上帐篷取暖,想必一觉起来十五万大军就要变成十五万冰棍儿了。
为了方便,军帐都是行军所用的大帐,长而阔的一条,足能睡下上百人。叫一个独身的女子夜半进入军帐到底是好说不好听的,虽然就算是真出了事,吃亏的也不会是陆千凉……可也抵不上齐王殿下的小心眼啊!
沈言璟撩开帐帘儿让陆千凉先行,早已经横七竖八躺下的士兵先是一怔,继而忙整理行装跪拜二人。二人唤了平身后,这才迎上去看了病患。
行医望闻问切,一个都不能少。沈言璟颇有微词的望着陆千凉的一双如雪柔夷在那些兵士的手腕儿上按来按去,又贴着额头试温,双手抱臂别了别脸。
医者仁心,有些肢体接触也是免不得的,可宫里的太医给娘娘们瞧病也知道在腕上垫个帕子,她怎的就不注意着些呢?
沈言璟自问不是个小心眼儿的人,文韬武略,算计谋略,光是能容异己在朝堂上存在,取制衡之道治国就已经很是不易了。人都言齐王的身子下住得下满京城的姑娘,齐王的心胸阔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