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把桌案上餐碟中置着的剥好的花生,揣进了袖中,批了件衣裳弯身走出了马车,扬眉道:“这位侠士,是要与庞帅的兵过不去么?”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庞帅的兵,就是庞帅的兵,自报家门之余也告诉对方一声,这事同我没关系,我只是个顺路搭车的,你若是惹恼了彭帅,倒霉的还是你。
她始一出车,那贼匪头子就已经看出了门道。她批的是沈言璟的外袍,四爪团龙蟒袍,还是最金贵优雅的卷云纹,身份一见便知。能穿蟒袍的除了皇子就是王爷,立了功勋者也有可能赐下蟒袍,可这姑娘年纪轻轻,也不像是个厉害人物……而今幼帝不过十一岁,蹦出这么大一个皇子妃不大可能,那就一定是王妃。
贼匪头子打量着她,从脸蛋瞧到身段儿,又瞧到裙装下修长的大腿,低声笑了笑:“脸蛋儿不错,就是丰腴了些,没想到当今王爷原来爱好这种口味。兄弟们,咱们今儿晚上也尝尝鲜儿啊。”
京水抬脚便要掠出去,陆千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衣摆,自己脚尖儿一掂坐在了车架上,倚着车板好整以暇的看热闹:“原来是个贼匪头子啊。”
这世间的人惯爱口是心非,就好像土匪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土匪一样,那贼匪头子听到这话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