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张桌子。那个时候,我总是在皇兄的书房里练字,看到那写折子,心里不是滋味。”
被最亲近的人怀疑的感觉,自然是不好受的,更何况,皇室本就淡漠亲情,注重权利,当时的沈言璟无权无势,父皇亦亡,所有的生计都系在已登大统的皇兄身上,少年的心思自然要更脆弱一些。
握着她的手依旧未停,就像说起这些事来,已经不会再扰乱他的心了一般。沈言璟眸光低垂,烛光搭在长长的睫毛上,在眼睑处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就像是,某一处被温柔缱绻了的岁月。
“那个时候,我们天要学很多的东西,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课程总是从早排到晚,若想睡上三个时辰,就要被太傅责怪无好学向上之心。皇兄每次考我的功课,也总是恨铁不成钢的责备我,连带责怪陪我读书的书童。”沈言璟提笔沾了些墨,在砚台的边沿处刮去了多余的墨汁后落笔点上几处战略要塞:“很多年后,想起那段时间,我都觉得那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他想了想,又道:“之一。”
陆千凉很喜欢听他将曾经的故事,她从小是散养惯了的,对于生活和玩乐都比旁人经历的多,听他们那些惨兮兮的过往,便益发的有天天向上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