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的大氅穿在她的身上,衣角垂地盖住靴面,广袖宽大覆住双手,倒是颇有些滑稽。
这些酸腐的鸿儒们想来道貌岸然的守着什么狗屁道理,陆千凉活了两世,就算是没什么大出息,眼界也是有些的,自然不会看不清他们眼神中的意味。
男子什么时候会给女人批衣裳?自然是行过那等事之后,为表爱怜要安慰一番。沈言璟刚刚离去了半个时辰之久,回来时却带了个王妃,怎能不叫人生出些旖旎的心思?
然而,最叫陆千凉恶心的还不只是这些。一道目光自她入门以来就一直胶着在她身上,那目光中的打量与深意丝毫不加掩饰,就像是外出采购的妇女打量着案板上的猪肉,带着贪婪和道貌岸然的节制。
陆千凉并不躲闪,而是抬起头来,与那道目光遥遥相撞。
沈季平执杯的手蓦地一颤。
他的右手掌心裹了纱布,似乎是因为用力,那殷殷血迹已经透着纱布晕了出来,染红了中心一指的宽度。自陆千凉重生以来,她一直掩饰身份,极少接触生前认识她的人,生怕被人发现她的不妥。而今,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人针锋相对。
沈季平也是一怔,好一阵,他遥遥抬了抬杯子,浅笑道:“阿凉,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