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出生入死,所求的也不过是军功而已。玉喉关乃离阳天崭,易守难攻,输了便是国之罪人,赢了也落不到好处,自然是朝中上下无人愿去。
陆千凉趴在房顶上,见小皇帝点了几人无人敢应,未被点到的人亦是战战兢兢,生怕上座那人看到自己似的,不觉有些好笑。
相比之下,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官便活跃的多。
暖阁之中,幼帝震怒,将桌案拍的砰砰直响。沈季平难得一身武将的银铠坐于殿中,垂目望着这些推来推去的将军,摇头一叹:“食君之禄,无人敢忠君之事啊。”
诸武将面色发红,却也只能讪讪的应下这一句嘲讽,无人敢做这出头之鸟。幽暗的烛影下,沈言璟执杯至唇,浅碧色的茶水却“叮咚”一声落了个什么东西进去。茶水荡出层层涟漪,一枚浅色蜡丸自水底浮起,漂浮在舒展开叶片的碧色茶叶之中。
沈言璟微微皱了皱眉,抬眼望向高而阔的殿顶,烛火只能映出小片的空间,瞧不到更远更阔的房顶。是谁,会再御书房中向他蜡丸传书?
皇城内戒备森严,京水自有方法传讯给他,莫不是陆千凉?
不会,她应该正在京城之外的沈宅之中,固然不会三更半夜的跑到皇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