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象之上,要知,星象于人,可不只于看上去那么简单。
陆千凉乃是习剑之人,习武者总是看不起修道者那些神神道道的牛鼻子,她曾经也是如此,只是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闻说草原有一只藏密佛教,传承的大喇嘛并非嫡系血亲,而是前任大喇嘛生前有感天听,遥指出下一任大喇嘛的转世灵童,吩咐弟子找到并继承衣钵。我想,国师留下这护额,也是为了能让你找到那样的一个,能继承她衣钵之人,以解忧思。”
“以解忧思么?若故人已不再,饶是有那样一个相似的人能解忧思,又岂能当做最初的那个?”沈言璟指掌翻覆,将那七星护额攥在手中,挡住了遥远的天光:“走吧,千凉。”
陆千凉突然想到,在他尚且不知她便是陆千凉时,是用怎样的眼光和心态去面对这个世界的?喜欢?或是厌恶?他不像她,还知道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对的人,或是有一个让她不断执着的目标。
多年来坚持的目标在一夜之间化为虚无,他什么都没有了,坐拥这广袤的江山,却要去承受无边的孤单。他不是皇帝,却恪守着皇帝该做的事和准则,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他本无情之人,却被那样一个人有意还似无意的拉下万丈红尘,就此坠入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