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陆千凉想,这都是她的报应啊。
时间溯回凝滞,那些记得记不得的记忆走马观花的闪现在脑海之中,偏偏占据着那最要命的位置。她想要伸手触碰,那些记忆却又蓦地弹了老远,故意不叫她触到似的。
额上滚烫。
她缓缓地睁开眼,便见沈言璟半伏在她的床榻边,以指尖沾了茶水轻轻地点在她的唇上,濡湿她枯涸的唇。
额头上搭着的帕子温热,锦被中被塞了两个汤婆子,很是温暖。她动了动自己僵枯的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沈言璟按躺下:“别动,你还在发烧。”
侍女端来茶盏,他先自己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适中后才用汤匙舀了喂给她:“太医说你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不易情绪波动太大。你好好养着,别多想……”
“是高九歌的!”陆千凉打断他的话,冷冰冰的道。
她别过头,不想去看沈言璟,也不想听他说话。她此时倦的很,只想安静的睡上一阵,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做。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沈言璟微微怔了怔,并未发怒。他依旧舀水喂她,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发和眼睫:“三个月前,高九歌应该在川蜀一代执行任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