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千凉,沈言璟永远都输。
很多时候陆千凉都看不懂这个人,他能将伤害轻松地揭过,轻描淡写的就像从未发生过一般,而她却不行。陆千凉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她未必会记得旁人对她的好,却总是能将那些伤害记得清清楚楚,待到有朝一日血淋淋的揭开,尽数报复回去。
可她这记仇不记恩的好记性,竟在碰到了沈言璟之后失效了。都说抬手不打笑面人,她有心将那些不开心的事拿出来说,可每次沈言璟都将这事轻描淡写的揭过去,拿了另一桩事出来说,将她所有开罪的话尽数咽到了肚子里。
“匈奴与离阳王朝必有一战,此次我请旨领兵出征,你同我一起。届时咱们随便编纂个什么由头假死,自此山长水阔,便没有这些烦心的事情了。”沈言璟颇为欢愉的将她抱在怀中,移步到位庭院中的矮桌前烹茶。
陆千凉虽说没什么兴致,但经验告诉她同沈言璟较真儿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蜷着身子像个小孩子一般侧靠在他的怀里,微微阖着眼打瞌睡。
院子里已经冷下去了,沈言璟却财大气粗的点了数个火盆,将整个庭院都炙烤的暖呼呼的。她渐渐地竟真的有了睡意,撑起身子来揉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