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养你和离月的孩子?”陆千凉问道。
沈言璟捧着她手的动作蓦地一滞,指尖冰冷的触感顺着肌肤蔓延进她的七经八脉,冷的刺骨。原来,一句话对人的伤害,真的可以如此之大。
离月的孩子,原来她真的如此在意离月腹中的孩子。陆千凉突然有些头痛,肺腑中霎时绞痛绞痛,几欲作呕。她大力抽出自己的双手,推开沈言璟伏在床边呕吐起来,却又什么都吐不出。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过了这么久也消化了七七八八,最终呕出出来的,也不过是泛黄的酸水罢了。
沈言璟轻轻的替她拍背,凉薄的唇抿称一条缝,从床底拿出痰盂放在她身前,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漱口。陆千凉扬手将那茶盏丢了出去,恶狠狠地瞪着沈言璟,就像在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是啊,她怎么能相信他的话呢?沈言璟是出了名的风流客,半辈子都牵着女人的裤腰带,京城各大勾栏的头牌姑娘,哪一个他没做过入幕之宾?男人都改不了三妻四妾的毛病,她如何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能叫沈言璟沉迷于她,再不看他人?
是她想太多,是她想得太美好。
她呕的眼眶微红,冷汗瞬间打湿了衣裳,整个人好似从水缸里刚捞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