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满面怒容:“好京水,你真是好计策,曾经倒是我小看你了。”
“夫人暂且委屈一下,等到了王府,您见到王爷就知道京水为何一定要请您过府了。”他语声真挚的将她塞进了马车里,像是真有什么为难却不能告诉她的秘密。
陆千凉现在满脑子里都是火气,如何还分辨得出他话语中本就微不可查的些许可称之为“惆怅” 的语气。
马车碌碌而行,难得京水没有坐在车顶上望天,而是端坐在马车里。车行飞快,他时而用指尖撩起马车的挂帘看一眼外面的景致,急不可耐的模样。
“自从夫人走后,王爷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京水垂着头,声音低沉就像是自言自语。
他这个人沉默寡言,说话也是能省则省,很少完整的说完这么一整句话。陆千凉微微抬起头看他,京水继续道:“离月师从于天医谷,自王爷受伤后便一直照顾在身旁,寸步不离。王爷卧床一个月养伤,伤口好了七八,却一夜间性情大变,似乎……中了邪。”
陆千凉听得直想笑,这世间谁中了邪,沈言璟都断不会中邪。他那样端明秀雅的人,简直就是一张行走在京城里的辟邪符,说他中了邪还不如说和尚娶了妻,道士剃光头,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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