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如火,灼伤天涯。她潇洒转身,抛开手中的长剑走出齐王府。那一抹灼灼红衣,落成谁眉间的一抹朱砂。
宁王府庭院内安静了片刻,不知是谁先颓倒在地,失魂落魄的道:“折剑山庄,陆千凉,不是已逝的宁王妃的名讳么?”
不知是谁手中杯盏落地,摔作一地的齑粉。又是片刻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嘈杂的喧哗声:“宁王妃未亡?昔年下葬时宁王妃的尸身被盗,难道宁王妃未亡?”
“宁王妃回来报仇了,昔年折剑山庄冤案,全庄上下四十余口性命,宁王妃回来讨命了!”
大红的的嫁衣渐行渐远,沈言璟吃力的向前伸着手,想要牵住那人的一片衣角,可流过指缝的就只有沾着血腥气的腥风。他不该放手的,若是他刚刚不曾放手,是不是她便不会走远?是不是便不会抛下他一人?
这一次,饶是他身受重伤,那人也不会再回头了。不会再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替他续借周身的经脉,不会再耐心的喂他吃药喝粥,不会再在他睁眼醒来的时候,扑倒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几番辗转,他终还是将她遗失在岁月中,两颗心渐行渐远。
意识已经渐渐的离开了身体,沈言璟微微垂头望着地面上大滩的血迹,突然如释重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