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璟脸色瞬间一白,瞳孔都像是失了焦距一般的紧紧盯着离月的小腹,忽然双手紧紧地扣住了陆千凉的肩膀。他不敢去掀她的盖头,她怕看到她眼中碎冰一般的失望与怀疑。
他该怎么解释,他又能怎么解释?说自己是被下了那药,不得不用她解毒?她会信?
沈言璟再清楚不过,她眼中是从来都容不下沙子的,若是此刻坐实了离月腹中有他的孩子,那陆千凉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同他结这亲事。
“信我,信我千凉,你信我。”他一声声的呢喃着,扣着她肩膀的双手的力道大的几乎可以将她的肩胛骨捏碎。这一次,不同于刚才的宁静,在座诸宾客一瞬间炸开了锅。
“嫡庶尊卑宛如天崭不可逾越,齐王殿下因私废礼,实属不该啊,实属不该。”一身着渥丹色官服的大臣叹道。
“离阳王朝皇室自古以来都是以理服人,以信治国,这始乱终弃是为哪般,哎……”
“这事还不好办?我朝又没说不允许男子三妻四妾,既然都喜欢,便都娶了便是。”
议论之声不绝,红盖头之下,那人默立无声,半晌,陆千凉道:“我相信你,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自然相信你。”
沈言璟霎时如释重负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