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着说了一会子话,侍卫来催了几次,沈言璟只好放朝瑰回宫。陆千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突然不想离开京城了。”
“怎么?”沈言璟端着茶杯,以杯盖刮了刮水面上浮着的茶叶沫子,如是问道。
陆千凉满脸怅然:“离阳王朝啊还是不够强,哪有将一国的生计绑在公主裤腰带上的理由。朝瑰不像我,会武功会医术,她一生的幸福都绑在丈夫的身上,嫁了那样一个人,人生又哪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沈言璟垂了垂眉,脸色暗了下去。他放下手中茶盏,隔着石桌握住了陆千凉的手:“放心吧,我总不会让朝瑰受委屈的。”
已近秋日,皇城内却不着秋色。闻说齐王沈言璟新妃不喜秋色萧索,便花了大价钱在京城各处燃起煤炭点上火盆,温的京城内宛若初春。
婚前一日,绣庄送来了绣好的嫁衣,腾凤纹点着富贵牡丹,大片大片的盛开在喜服后摆上,丽的惊人。
一排绣女如数家珍的为二人介绍着喜服上的特色和机关,一针一线都别有特色。陆千凉抚着喜服上的七色彩凤,喃喃道:“真的是嫁衣。”
“自然是真的,王妃。”沈言璟唇角含笑,握着她的手触上嫁衣裳绣线凸起的纹路:“明天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