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风疏雨骤,打的竹叶劈啪作响,陆千凉突然想起,沈言璟的伤还未好利索,今日搂着她看话本子的时候还咳了两声。他病了的时候便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不说,中午还要睡上一阵午觉,他将醒未醒的时候陆千凉最爱看,每日非要执着发梢搔他的痒将他弄醒才舒坦……
算了!管它什么矜持,管它什么面子,又不能当饭吃,出去找沈言璟!
她刚要起身,竹舍的大门却已经被人从外向内推开。她吓了一跳,刚要伸手去摸床头上的长剑,便见沈言璟一身黑衣滴着湿淋淋的雨水,正站在门口处不进不退。
夏夜闷热,下了雨却微冷,她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纱衣,此时竹门大开,风雨刮进来,冻得她一个激灵。
她从未见过沈言璟这么狼狈。
打湿的黑衫湿漉漉的黏在身上,雨水顺着衣角低落,没一会儿便在身前聚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朱红色的发带被水迹染成大红色,散乱的长发有几缕黏在颊边,更衬的那面颊的颜色触目惊心的苍白。
沈言璟未说什么,只是转身关好了门窗,带着一身的雨水仰面栽倒在了床榻上。陆千凉伸手推了推他,他睁了睁眼,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