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中之人并未应答,陆千凉也不在意,将下巴抵在沈言璟的发心上将人搂的极紧。她突然想起,在二人初相识的那一段时间,沈言璟便总喜欢这样把她抱在怀中,尖削的下巴抵着她的发心,带着龙涎香的高贵香气。
她曾对他说过一次,她不喜欢龙涎香的气味,他便再也不用了。高贵的龙涎香气味变成了清新隽雅的草木香气,一如他当年,眉目如是少年。
怀中人高热渐渐退了下去,却依旧低烧着。陆千凉不敢再耽搁,破庙中风雨不避,只能暂且栖身。她指尖划过沈言璟凉薄的唇瓣与高挺的鼻梁,最终停在他眼角下的泪痣上。
她得找个栖身之所,既能避开沈季平的眼目,又能联系上京中的人。
良驹……
陆千凉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扶着沈言璟先躺下,起身摸了摸马鬃。良驹昨夜已经吃饱了草料,而今神采奕奕,四只踏雪乌蹄更显得毛色雪白。
乌蹄踏雪千里马,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良驹中的良驹。想正是这个原因,沈言璟才给这匹骏马起了“良驹”这个雅俗不通的名字。
“良驹,你既然能找到这儿来,一定能找到会京城的路吧。”她抓起连夜下雨活成的稀泥裹在它四只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