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平自己出了府,没带一个人,似是负了气。
陆千凉知他心中不喜,可这两年来她想方设法的调养身子,却一直未能受孕。七月小产本就伤身,今后再不能有孕也是有可能的,她不能这样拖着沈季平一世啊。
宁王一脉不能没有人继承,她不能给沈季平生个孩子,便替他娶个女人,生个孩子。
消息刚宁王府送出去,各路媒婆便带着一大摞的画卷来宁王府“做客”了。一干点着痦子的半老徐娘先是夸赞陆千凉贤惠能干,为夫君着想。又赞了沈季平年少有为,可谓是整个长安城内姑娘心里的如意郎君。再一个个点数着自己带来的画卷上姑娘貌美贤惠,简直夸上了天际,皇后娘娘都比不上的人。
陆千凉摊开画卷一个个的翻过去,画卷上的姑娘要么抚琴作画,要么团扇掩面,要么读书下棋,温柔娴静的很。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却不似她当年上树打鸟下河摸鱼,活泼的很。
在她看来,画卷上的姑娘其实都是一个样,大家大户里长大的小树,修整的齐爽,满口礼仪女则,无趣的很,可说不定沈季平就喜欢呢。
她指尖划过粗糙的宣纸,如是道:“我想选一个年龄相当好生养的,季平年龄不小却膝下无子,这样下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