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的像一片鸿毛,抱在怀里险些感受不到重量。太医将那死婴裹在小被子里抱给他,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吩咐下人带下去。
那是一个已经发育完全的男婴,若是他的母亲能将他平安的生下来,那他一定会是宁王一脉的世子,受封地爵位,享世袭罔替之殊荣。
可惜,他都没能来这世界上看一眼。
沈言璟走向她睡着的房间,两名侍女拦了他一拦,言称产秽会冲撞到王爷。可他怕什么?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推门而入,便见那人沉沉的睡着,纤长绵密的睫毛打在眼睫之上,像是小刷子一般映出了一小片阴影。似是失了太多的鲜血,她脸色苍白的像是折剑山庄山顶上的落雪,薄唇也苍白的看不出丝毫的颜色。
沈言璟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纳于锦被之中,冰冷的指尖比他的手还要冷上几分。鬼使神差的,他跪倒在她的身前握住她苍白冰冷的手,虔诚的吻了她的手背。
千凉,这世间总还是有一个人爱你如生命的。就算不能公之于众也不能被你知晓,但他真真切切的存在过,存在过你的生命中,这样热烈的活过。
他剪下她的一缕发丝纳入袖中,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