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凉?”耳边有人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一字字一声声的将她从无尽的沉沦之中解救出来。那声音就像一股力量,只要她握着,就不会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迷失。
千凉……千凉……
是谁在唤她呢?陆千凉想,又有谁会唤她呢?
身子像是被包裹在一团温水之中,温暖渗入毛孔透入肺腑,将她牢牢地包裹其中。是什么这么温暖,像是母亲的怀抱,保护着她永远不会长大的故乡。
若是可以不用醒来就好了,她想。
“千凉,醒过来,别睡了……千凉!”指尖突然一阵刺痛,那痛楚绵绵密密无孔不入,竟将她有些涣散的意识重新唤了回来,她蓦地睁眼。
“千凉……”那人低声唤她。
入眼是素白色的床帐于袅袅燃起的香炉,她卧在一人的怀中,虎口处刺着一根银针,渗出的血珠已经顺着皮肤的纹路落在了地面上。梦中的痛楚,便是来自虎口处被刺的穴位。
自她被挑断了两根拇指的指筋便再也拈不起银针了,而今望见虎口上那一抹银亮竟恍若隔世。银针抽出,痛楚也随之离开身体。身着官袍的太医道了一声:“王妃无事了”便将银针归包,开始整理带来的东西。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