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随后又重重的关上。陆千凉抿了抿下唇,无力地垂下眼睫。
那个似是而非的梦,是真是假?又是什么意思呢?古有嫔妃飞龙入梦,生子便为太子,而今她梦见血光,莫不是不祥?沈季平又如何?
厢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陆千凉抬眼,便见素兮端着药碗走进来。她坐在她床边的矮凳上,将药汤一口口吹冷喂给她喝:“玉门关刚刚传来消息,咱们王爷大胜无终军,现驻军关隘守城,清理战场。不出意外的话,王爷再有一月便能班师还朝了。”
“是么?”她接过药汤一饮而尽:“边关有没有给我的信件?”
素兮摇了摇头:“王妃,您忘了?前几日您刚给王爷寄过信的。”
一场大病有惊无险,好在她腹中的孩儿无事,她也无事。陆千凉不日便下了床,坐在廊前看着叶落花谢,满目萧索。她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待这江山落下第一场新雪,沈季平便要带兵返京了。
沈言璟不大理她,整日早出晚归,书房送出一摞摞的公文。听宫中內侍说,沈季平出京后沈言璟接替了他的位置,布置此次秋闱之事。他是文官,且陛下有意削他的权,他能调动的御林军当真是少之又少。而今一层层的圣旨压下来,忙一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