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而逃的名声,届时谁也救不了他。
他沈季平又岂是安于等死的人?若他不想死,这世间无人能让他死!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算计,辛苦铺路,不就是为了这一日……
他双手颤抖的端起毒酒,高高举过头顶谢陛下隆恩,叩首便要饮下。就在这时,掌印太监挥手打翻了毒酒,澄澈的酒液沾染到大红色的波斯毯上,霎时便是碗口大的黑洞。
沈季平额上满是冷汗,浑身颤抖的扣头不止:“为离阳国祚安泰,微臣万死不辞!”
“爱卿忠心,朕自然是知晓的。”掌印太监将陛下扶出,沈季平不曾抬头,却也知那人必然是眼底青黑,骨瘦如柴。
早已消瘦的没什么血肉的干枯的手掌搁在他的头上,沈季平顺从的不敢抬眼:“季平,你和言璟都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二人在朝堂上的那些小动作,朕又岂会看不出?”
沈季平以额抢地:“皇上不信微臣,焉敢信幼弟?齐王亦势大,陛下……”
“你二人,到底不一样啊。你又如何不知,这杯酒,我没赐给言璟呢。”皇帝转身走回龙榻:“宁王满门忠烈,朕到底心存不忍,爱卿该明白怎么做吧。”
沈季平额角冷汗坠落,半张脸都是汗涔涔的水渍。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