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平跪地:“太子明睿,朝堂中事处理得一丝不苟,臣等皆叹服。”
陛下点了点头,又是几声轻咳:“衡儿年纪尚小,朕却年事已高,诸藩王势大。爱卿忠于朕,忠于离阳王朝,朕心稍慰啊。”
沈季平跪地不起,又将头低了低。
他说的是朕心稍慰,而不是朕心甚慰,陛下对他又有怀疑。此番独唤他一人来御书房,想不是庆功酒,而是鸿门宴吧。
“臣等自然忠于陛下,忠于离阳王朝。”沈季平道。
陛下又道:“朕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想宫中诸王侯与诸边国也道活络起来了。最近边关如何?想爱卿不会骗朕吧。”
此话一出,沈季平心下已然确定了。陛下想要杀他!
藩王势大,太子年幼,陛下老迈,国祚不稳。陛下心知自己没多少的时间好活,也不想着续命了,索性尽可能的将一切能够影响到幼子即位的不安定因素全都带到地下去,人死如灯灭,又何必在乎生前身后名?
他此时留在京中,便是给陛下立了个活靶子。他得想个办法调出京城暂避风头,以他的才能手腕儿,带到陛下龙御大行之后再回京都,手握东南东北兵权,又有几人敢动?
沈季平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