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
怀中的披风厚实温暖,他却是个雪夜薄甲都不会觉得冷的人。若是一个人的骨血心脏都冷下去了,身子又怎么会怕冷呢?
他将披风搭在臂弯上,起身走寝房的方向。远远地便见一人捧着诗书册子边走边读,见他回来,却像老鼠见了猫般的坐好了披上披风,笑眯眯的冲着他招手道:“累了吧,水烧好了,你快去洗一洗,我今天读了新诗,一会儿背给你听啊。”
他搁下披风坐在她身边,伸手抚了抚她尚未隆起的小腹,问道:“什么诗?”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她扫到他手上擎着的荷花,面上喜色不掩:“哎,你摘了花儿回来,人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看咱们心有灵犀,不点都通。”
沈季平无奈的摇头,起身换衣洗澡。干净的亵衣与外袍都已经摆放整齐,还熏了他平日里惯爱的白梅香。屋中香炉里袅袅的燃着他调给她的香,烟丝袅袅,不绝如缕。
她当真听话,他说喜欢这味道,叫她燃着,她便一直燃着。
屋外,那人的语声极轻,还带着些雀跃与欢愉:“宝宝啊宝宝,等你出世以后娘就不会这么无聊了,你可千万别学娘啊,要好好读书……”
沈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