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委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一排蟑螂旁若无人的在她眼前爬过去,一对触角抖动着,似是在嘲笑她这个落难的山鸡。
陆千凉现在唯一能够庆幸的便是她宁王妃这个身份了,仗着身份,她还能分上一间好一点儿的牢房。若不然,便只能住那些高不过三尺,只能弯着身子移动的石笼。
天牢内没有烛火,唯一的广源便是被木条钉死的,只有手指粗细的缝隙内露出的光线。为了不在这样的牢房里迷失时间,她每日坚持日落便睡,日出便醒。
就这样,过去了三日。
没有人提审,没有人来送食送水,她像是被人遗忘在了这一间牢房中一般,就连沈季平也没有来看过她。她全身的利器都被收掉了,头上更是连簪花都不剩一朵,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还要过多久。
她闲来无事,在墙角拾了一枚边角尖利的石头在地面上磨出了刃口,翘掉了手腕脚腕上扣着的镣铐,没有了镣铐的阻挠,行动方便了不少。她几次试图敲开门窗,却每一次都无果而归。
终于,第四日清晨,牢房的门开了。两名士兵以生牛筋束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出了牢房。
不出意外的,她被带到了挂满刑拘的刑讯房。她倒也不怕那些东西,沈季平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