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她双手发抖,身子也忍不住要发抖,就快要坐不住了。
很多时候,苦痛不是源自于感官上的,而是源自于心里和愧疚。沈言璟为什么要替她受呢?她生自山野,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疼痛,她完全可以自己挨得。
他知不知道,这样生生看着对她的折磨,更甚于自己去挨那狠厉的廷杖。
这一轮已经杖至腰腹的位置,她几次想要起身,却被沈季平大力的按坐下去,动弹不得。沈季平向她摇头,她垂着头大口的呼吸,已经顾不得旁人如何看她。
廷杖再一次轮至肩膀的位置已经是第六轮,粘腻腻的血色已经顺着手指流淌下来,在刑凳下积累出一滩。因为剧痛与吃力,他手臂上的剑伤也再一次裂开,流出大量殷红的液体。
那已经不是身体可以承受的数量了。
熬刑的人意识已经不再清晰,破口而出的呻吟之声也已经抑制不住,大量的鲜血自口中涌出,也不知是否伤到内脏。怕是痛的难以忍受,他高高的仰起头撞在身下的刑凳上,没几下,光洁白皙的额头便已经磕破,血水自伤口溢出,合着唇角溢出的鲜血顺着脖颈晕湿了亵衣的领子。
那个高傲的沈言璟从未这样狼狈过,就算是迷失丛林里的那一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