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身后,那人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沈季平的声音微带沙哑,似是一夜间熬干了所有的心血一般,连眼眶都漫上了层层叠叠的红血丝。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抱着她枯坐了一夜,一夜未曾阖眼。
陆千凉转身,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心疼:“对不起,季平,让你担心了。我没什么事,只是太累了,睡得久了一些而已。”
“所以呢?阿凉,你还要欺骗我多久?”沈季平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将额头抵在她的发心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里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劲气在冲撞,稍一不小心便会要了你的命的。就算是性命侥幸保住,你也会就此迷失自我,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你为何不同我说,你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帮助你啊。”
陆千凉抿紧了唇角摇头:“季平,我以为我可以的,我以为我压制的住不会失控,我只是高估了自己,你不要生气。”她道:“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
温热的泪水晕湿了他青衫上胸口的位置,像是正在怒放的朵朵白梅。她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沈季平也由得她抱,在她哭够了的时候将她拉起来,双手拇指揩净了她眼角的泪说:“所以千凉,以后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