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此时谁都能走,本王如何走?”沈言璟遥望向地平线那头渐渐走近的无终国大军,和冷哼一声:“小小无终也敢痴人说梦,犯我离阳者,虽远必诛!”
焦青染跪拜:“愿为王爷鞍前马后。”
整个沙溢城内,除了民众与少数的驻军外,再无大批的军队,与无终国的十万大军相比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炽热的太阳映照在黄沙之上,腾起的热浪似是能灼烂人的皮肤。沈言璟一身墨色广袖锦袍长身玉立,修若梅骨的手搭在城墙之上,扣的骨节发白。
夏日里人多穿浅色衣裳避阳,此时太阳灼辣,饶是陆千凉的红衣也受不了,更别说沈言璟了。眼看着那人额角已经渗出些许晶莹的汗水,陆千凉轻轻唤了他两声,劝诱道:“纵使是焦急也不能熬坏了自己,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沈言璟遥望远方,手掌抬起,指缝舒展,任由大把的阳光自指缝倾泻而下落在颊上。耳边是朔漠的风沙与其实并不能听到的行军声,他眯了眯眼直视着日光,突然问道:“千凉,同人对战之时,你最害怕什么?”
陆千凉道:“这范围太广了。”
“差距分明的实力,无可比拟的智慧,牢固的后台?”沈言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