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身着飞鱼服鱼贯而来的內侍监诸人。
渥丹色的袍袖衣摆擦过门框,来人见沈言璟似是并不意外,只是双手一揖施礼,伸手打开了一侧侍卫递上来的锦盒,擎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陆千凉烙铁烫屁股般的站起身来跪下,京水面向沈言璟单膝跪地,扬州知府皱眉望了眼沈言璟,突然面色一白撩袍跪下,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浑身都个不停。
传旨之人继续读道:“齐王沈言璟奉朕旨意布衣巡视江南,代朕遍赏民风民俗,朕心甚慰亦深感忠臣以正离阳风气之志。皇叔离京一月之久,朕思之念之,夙兴夜寐以正超纲。天暖矣,朕已减衣缩衫,皇叔然否?思朕否?初春已至,陌上花开,朕盼皇叔速归,以稳离阳之超纲,以全朕思念之情,特赐皇叔先斩后奏之权,君悦否?”
陆千凉一个没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宣旨的內侍监大臣嘴角抽搐,紧忙合了圣旨,连带着先斩后奏的令牌一并给沈言璟送去。
毕竟是小孩子,惹恼了自家叔叔赔罪不成,直接软硬兼施的下了圣旨将沈言璟召回京去。圣旨如此,不言沈言璟私自离京之事,而说是代陛下微服出巡,给足了沈言璟台阶,就连自己添衣减衫之类的小事都写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