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凉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掌,又捧在唇边哈了两口气道:“哥,我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沈言璟现在没权没钱,嫁给他没发展啊。”
言罢,她掸了掸肩头上的细雪,伸手接了陆千城手上提着的篮子。陆千城掏出几张银票打点好天牢的守卫,点头道:“你如果早这么想就好了。”
陆千凉缩了缩脖子,提着篮子转身去了。
离阳王朝阶级性严明,囚禁普通子民的叫做监牢,囚禁朝廷罪臣的是叫做內侍大牢,囚禁获罪皇亲国戚的叫做天牢。沈言璟现在待的便是离阳王朝的天牢,最高规格的那种。
人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陆千凉是真的没看出来沈言璟哪里有与庶民同罪的意思。单人单间儿带天窗的不说,锦被是今年新供上来的蜀锦织面,膳食也是王爷的规制,荤素六十四道流水宴,火盆燃的热气腾腾,手脚上的镣铐没有倒刺,还细心的裹了一层绒布,舒坦的很呐。
整个天牢,除却走廊昏暗阴诡了些,牢房均是干净整洁的令人发指。引路的侍卫将陆千凉引至门前,接了打赏的银票嘱咐了不要聊太长时间便转身离去了,细心的很。陆千凉将食盒放在地上,伸手敲了敲牢房铁门嘲讽道:“沈言璟,你也有今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