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子民,还他们一个安宁的京都吧。”
大片的水泽溢出指缝,打湿了绣了丹桂花的垂胡袖。琳琅擦净了面上的泪水,遥望着执笛吹奏,满面毒纹的肖白,突然牵出了颈项上系着的一根红线。
红线的末端系着一枚小巧的骨哨,那骨哨莹白透光,精致不过女子的一枚指节大小,说是哨子,更像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挂饰。
琳琅启唇,将那骨哨搭在唇间,清越的哨声响起,霎时便掩盖了肖白的笛声,使广场上肆虐的走尸瞬间停了下来。殷红的唇,莹白的哨,那羸弱重病的身子,在这炼狱场中,就像是临尘的神女。
要有怎样的意志,才会使她撑着这样重病的身子吹响骨哨?要有怎样的爱,才会叫她不远千里跋涉,垂危将死,只为见那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