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车板上,对着月色嘶嘶哈哈的啃干饼子。沈言璟慢悠悠的细嚼慢咽,不知从何处顺出一壶酒来饮了一口,又递给陆千凉道:“暖暖身子?”
陆千凉接过,想也不想的就倾了一大口酒,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咳嗽道:“怎么这么辣啊!”
沈言璟轻柔的替她拍背,屈起一条腿倚在车板上慢慢饮酒:“你没去过边疆吗,离阳王朝四面边境苦寒,驻守的老兵全靠这种烧酒御寒。本王昔年去过一次边疆领兵,那地方常年积雪,巡查几个时辰下来,手脚都能冻掉一层皮。”
“你不是不能领兵么?”陆千凉问道。
沈言璟笑着摇头:“那时候先帝还在,我同先帝一起去的。后面的故事不大好听,我就不同你讲了。”
他向来是这样,笑嘻嘻的晃似没什么烦心事,却是只将好的说出来,将不好的悉数咽尽心中。陆千凉将双脚收到车板上盘膝而坐,一只手拿着饼子啃,一只手插进沈言璟的怀里取暖道:“之后呢?讲讲吧。”
沈言璟朝她招招手,将人搂在怀中,继续饮酒道:“昔年我不像现在这般嗜酒,皇兄一路巡查,我跟在他的身边,手脚都冻得溃烂。我年龄尚小,不懂这些东西,觉得不舒服便早早地回房休息了。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