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逃,好不容易躲开了走尸们的层层夹击。二人气喘吁吁的倚着墙根儿歇气,陆千凉更是一手捂着小腹,一只手直摇:“好多年没这么跑过,都跑不动了。”
沈言璟比她好上一些,白玉般的面皮上现出一抹驼红,鬓边的亮晶晶的映出一抹汗渍,像是随时能顺着鬓角滴落下来一般。
他不像陆千凉这般喘的厉害,倚着墙角歇了歇,突然笑将起来。陆千凉好奇,抬眼问道:“这好端端的,你笑个什么?”
“你说咱们两个像不像不被父母允许,半夜私奔而出的情人?”沈言璟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在她的头顶上胡乱揉了一把:“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以尔车来,以我讳迁。”
陆千凉见过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见过念“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却从未听人见过谁念这篇。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一诗前半截可谓是闺中少女梦寐以求的佳话,养氓少女与心爱的情郎相约私奔,不必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制约,想想便令人心生向往。可这诗的后半截可不是什么好的意义,女子虽然尽力操持着这个家,但渐渐地人老珠黄,再也留不住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