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兄长若是问起就说她出去遛弯了,便转身离去。
马车碾压在未清扫干净的积雪上,一路嘎吱作响。有了积雪的缓冲,倒也减缓了车轮碾压在地上的碌碌声。
马车一路行至千府旧址,昔年声名远播的第一经商世家的宅邸早已人去楼空,千氏众人迁往江南道,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毕竟京城人多眼杂,千氏树大招风。
偌大的宅子说空就空,留下看宅子的更夫也不知去哪儿喝酒打瞌睡了,竟连来了人都不知道。千父当初也知一家人再留在京城不安全,走时将能带的东西带了个干净,怕是能留在京城的就只剩下这个宅子了吧。
陆千凉拾阶而上,双手推开朱红色的大门。只听吱呀一声,落在大门上的雪簌簌落下,淋了她满身。她抬袖扑了扑身上落雪,大步向她当初住着的碎雪园走去。
雪无人扫,厚的地方已经积到了膝盖那么厚。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小腿纵使是勉强能走,这般趟雪也还是费力的。无奈,陆千凉只得唤了送她来的卫将军府侍卫,临时替她清出一条两尺宽的小路来。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信念,纵使受了再多的伤,挨了再多的痛也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当时在折剑山庄的断崖下,她托着一条断腿走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