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的小雪落下,将本已经清扫干净的院子铺上一层朦胧的银白。沉重的积雪落在花枝上,将褐色的枝杈压的弯下,沉重的叫人有些透不过起来。
大丫鬟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撑开了抱在怀中的孟宗竹油纸伞举高了手臂撑在他的头上:“这还下着雪,王爷出来总该撑把伞的,若是淋病了怎么办?”
这些小丫头惯爱大惊小怪,他在万丈悬崖下冻了几日尚且未病,这么一丁点儿小雪便病了?到底是忠心的丫头,沈言璟没说什么,抬手接过她受伤的伞道:“叫人将西苑的厢房收拾收拾,将离月日常用的东西送过去。”
大丫鬟抿了抿唇,还是应了句是。
自寝殿到正厅本就没有几步路,沈言璟行至殿上见正在奉茶的离月,收了伞递给管家,扑了扑袖上的雪道:“怎么回来了也不早说一声?我都没能派人去接你。怎么样,苗疆的事还顺利么?”
“着急,再说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发了函又能给谁看?”离月按了按眼角,上前替沈言璟理了理领子:“我听到了消息便往回赶了,走到金陵城才听说你安稳的回了京。下次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你知道么?我很担心。几日不见,你怎么受了这么多?”
沈言璟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