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酸喜乐,不过一缕云烟。
她又想起了那个在折剑山庄丛林外执伞而立的俊美少年,修长的手指握着二十三节的竹骨油纸伞,高高挑起的桃花眼总是带着些少年人的轻佻与风发意气。
那样的眼神在多年后的今天已经很少见了,时间消磨掉了很多的东西,却从未消磨掉他骨子里的骄傲。
陆千凉总是将她与沈言璟的初见定义在那一次,那年天医谷的惊艳不过是南柯一梦,短短几日的相处他带着警惕与谦礼,她披着“陆千凉的壳子”。他不知道她的姓名与真实身份,她不知道他的情真与一诺千金。
他二人,总是这样。过错,错过。
……
再次睁眼,天已大亮。阴沉了一日的长天终于露出了笑脸,将温润的阳光洒下万顷大地。
那温暖的阳光像是能驱散绝望,带来光明一般。及膝的大雪泛着盈盈白光,亮得刺眼。陆千凉缓缓动了动身子,紧紧地抿起唇角撑着剑起身。
咸涩的气味自唇齿间蔓延开来,她抬手一抹唇角,才发现唇角早已冻裂,已经渗出了殷殷的血迹。陆千凉撇了撇嘴,伸出舌将唇角的血渍舔净,吃力的走出了山洞。
右腿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她封闭血脉已有一